寿湖水调(外一首)
(资料图片)
文/郑洪
我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水调
就是风一吹,会起皱褶
翕动之间翻出红的
白的鱼群,引一条一条的尾音
在长寿湖的水面上巡弋
强弱起伏不甚分明,只是不绝于耳
于山峦的奔走
于岛屿的次第迭出
就是放进一只船,那么多愁的船
划过斜阳,划进那么深的故乡
四围的风都纳入我水调的唱词
就连贯了几万里,几万年
任谁抽刀都斩不断的水域,音域
转折处,是不知名的水鸟飞起
飞入声音深处,那些岛屿,青山
枯荣的草,流浪的云,终于现形
勾勒出年月的轮廓
略有飞白
我想,在长寿湖的底部,一定有
一把绝世的琴
沉埋了几万年的琴
只在游子的脚步声中,无风而动
与大地的脉搏应和
唤出水的精魂
水的性情,与天,与地
与我,如此契合
如此,我把我和故乡
所有的水都和盘托出
蓝调
终于相信,水是从天上来的
不然,怎会如此的蓝
如果裁掉鱼群,飞鸟,堤岸
我甚至怀疑脚步的走向
似乎踏空,就有霞光四射
如果把长寿湖的岛,用霞光
串起来,串成长长短短的诗行
我会在哪里停顿,在哪里
摘走一颗星子
放在一首蓝调中,是不是有新的鱼
穿行,变幻,脱下鳞甲
换一袭蓝色的水衫
挂满珍珠
是不是也有着和我一样的语言
节奏,散聚,起始和终结
一样的踏歌而去
在蓝色的末端
白鹭降落了
雨点降落了
整座湖开始丰盈,摇晃
是不是要回到天上去
或者把大海转移过来,铺开
那些蓝
那些无边的蓝,不可调制的蓝
不一样的,长寿湖的蓝
充盈天地,并以此为界
重新定义时间
重新开始生命
我们还会不会相逢,会不会在原地
在长寿湖的两端
等一次汛期,或者千万次日落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版面欣赏
编辑:朱阳夏
责编:陈泰湧
审核:冯飞返回搜狐,查看更多